一个生活在时间极寒圈的饿鬼,割肉饲己以求心灵满足。 #坑品极差#

【FB】The Zealot 痴迷者说 01(GGPG)

磨刀霍霍

Mercurius:

Title: The Zealot(痴迷者说)


Pairing:Gellert Grindelwald/Percival Graves


Rating:R(或者NC-17,我不确定)


Disclaimer:我希望他们属于彼此


Notes:for 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


Summary:出乎所有人意料,格雷夫斯还活着。


Warning:关系设定半强迫半同流合污,存在斯德哥尔摩情节,情感回应不明显,崩坏都是我的锅。


 




01 Draw the Rein




“如果他有胆,就该把这些话放到下议院去说。”




鲜少有争论在酒会中爆发,这一声颇显激昂的说辞炸开厅堂东头时,格雷夫斯正盯着手里的酒杯出神,他和所有人一起将目标投向那处,又很快收了回来,海瑟克香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,但自四年前他来到这里之后,他便以最快速度学会适应、倾听、沉默,外加隐藏自己。




“是弗兰克·塞克斯,自由党的新人。”赫克托·弗利表现的像是一位真正的绅士,总会热心的替老朋友分忧解惑,他的胳膊以一种随意的姿势靠在桌上,在拿取怀表时,甚至没有让西装马甲支起皱痕:“没人受得了迈克莱尔德那套寡言政治,自我上任以来,阿尔比马尔街的小聚至少半月一次。”这位英国魔法部的最高长官得意洋洋地吹嘘道,他把表盘翻过来,捏在手里作势盯着邻近午夜的时钟,眉毛挑起一边:“瞧吧,年轻政治家们总有聊不完的新念头,谁让我鼓励各种言论呢。”




格雷夫斯冲福利笑了笑,没有出声,作为一个外人,他可无权对别国政治评论些什么,若不是对方的热情邀约,这场英国议员聚会本不该有属于美国外交专员的席位。但显然,弗利不这么认为,他把表盖关起来,注意集中到自己的旧友身上:“你呢,我的老伙计。”若说试探实在有些失礼,可那双蓝眼睛里的问询已经横在了两人中间,有些微秃的英俊男人抬着下巴,鹰隼般的视线紧抓住格雷夫斯微垂的眉眼:“他们就打算这么晾着你?”




若是换做过去,珀西瓦尔·格雷夫斯绝不是一个能被人冷落的人,他思想缜密,善揽全局,拥有为人称道的煽动力和决断力,家族事业不止为他提供人脉关系,还教会他自少年时就培养起雄厚的野心,当格雷夫斯在七年前坐到法律执行部长的位置时,他已经开始筹备起国会议长的竞选了。弗利就是在那时与他交好,尽管英美魔法部的政治理念有如此多不同,两位年龄相仿的政治家仍有办法通过私人邮件、公开访问和魁地奇来增进友谊,他们甚至有过国际性建交的大胆设想。一切止于五年前,盖勒特·格林德沃的到来,那个疯狂的德国佬直接毁了格雷夫斯的整个政治生涯。




傲罗们是在曼哈顿的临时公寓里发现他的。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,格雷夫斯被他的绑匪招待的不错,他没有带镣铐,能够出入书房和卧室,除去那头棕发被剪掉不少,整个人显得无惊无喜。体态上的削瘦几乎不值一提,摆在眼前的情况远比收尸带要好上太多,让救援行动不得不多出些审查的必要来,他们试图对他做钻心咒的后遗症测试,格雷夫斯却没有配合,他操控着羽毛笔迟迟不肯落下半个词。赛拉菲娜·皮克科瑞命令所有人离开房间,和他单独呆了整整三个小时,最终,这位国会主席最终只下达了一个决定——将问询档案密封至最高权限,让国会的明日之星即日前往不列颠,任职美国驻欧洲地区的外交长官。




在外人看来,这像是一道别有深意的指派命令,而格雷夫斯则明白,自己已经坐上了冷板凳,可他甚至无暇去担忧未卜的前途。初来第一个月,美国来客的身体还未适应这里的时差、气候甚至是食物,他在摄政街漂亮的宅邸里辗转难眠,日复一日被纠缠不清的梦魇环绕,所有往日喜爱的衣袍都被他丢进储物室最深处,不必要佩戴的饰物也藏在其中,他必须带着手套才愿意触碰自己的魔杖,并且打心底里知晓,一切无关任何洁癖。




他去看过格林德沃一次,在国会监狱里,隔着玻璃的男人只是冲他露出笑容,没有挑衅和激怒,也没有任何恶言相对。对方看起来像是非常清楚那堵魔法结界的效用,又像是根本不屑于张口,他将带着镣铐的手掌交握在一起,盯着自己往日的阶下囚,自嘴角绽开笑意。




格雷夫斯感觉自己仿佛被那道目光剥开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勉力钉住的脚步微微有些发软,用以伪装的面具一点点碎裂开来,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一颗冷汗自他后颈滑入领口。那些伤痕已经用咒语加速痊愈,但依然能感到刻骨铭心的疼痛,让人难堪的悸动灼入血管,把这具躯壳灵魂深处的本质强行抽出。他不再是那个被期待和赞赏环绕的名门之后,曾被作为天生魅力的部分已经沦为低劣的求生欲,取悦过种种猎奇的癖好,那些无形的烙印如此提醒道,时时刻刻,分分秒秒。




“抱歉老伙计,我不该那么说。”格雷夫斯涣散的视线在弗利开始自圆其说以前聚焦,半分不易察觉的局促散入眼角细纹,官方腔调拿捏的刚刚好:“只是正常调配,毕竟欧洲这边缺乏人手,而这个阶段,国际性交流是必要之举。”




他说谎了,那些不可告人之事远没有画上句号,格林德沃毁掉的不止是他的事业,还包括他的人生。




一九二五年时,格雷夫斯曾前往布雷斯劳进行过短途旅行,那本是一场纯粹的官方聚会,在百年厅落成以后,欧洲地区范围最广的外交安排也开始筹办起来,不比非魔法界对于境外交涉的热衷,那时美国魔法部的大多数人都觉得,这是一场极为冒险的会面,他们更乐意保持中世纪至今各自为战的政治理念,于是格雷夫斯作为仅有的美洲地区代表,在极其繁琐又简陋的飞路网系统中熬过了几天,才勉强登上另一片大陆。




那晚上他喝了不少酒,周围混杂的口音让这位明日之星意识到世界远大于那四十八个州,所以当格林德沃走向主席台,准备发表那番事关改革的狂妄言论之时,格雷夫斯正和边上的西班牙司法部长佩罗兹·卡拉斯科聊得渐入佳境,毫无疑问他在给那个女人示好,一些漂亮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,尽管带着欺骗性,却又让人愿意去冒险。




“珀西瓦尔,你们美国男人都这么会讨人喜欢吗?”红发女士的声音也带了些醉意,她由着格雷夫斯替自己接过酒杯,用带有加泰罗尼亚口音的客套话欲拒还迎。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男人顿了一步,格雷夫斯在余光中看见他靛蓝细纹的呢绒外套,还有那以一头淡金色的短发。




那天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同见证了历史,未来的黑魔王盖勒特·格林德沃出现在这座为抵抗入侵而建的市政厅里,宣布整个魔法世界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,他把历史矛盾放在始发点,对如今的麻鸡战争了如指掌,作为被邀请的一员,格林德沃没有哪怕一份官方背景的职位,但他首次致敬时,却得到了数位格雷夫斯才结识的政客的回应。




“那是什么人?”他开口向卡拉斯科询问,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显出几分凝重:“那是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”




“…我们不会在这个时代得到他们的认同,也无法保证几十年以后,那些普通人没有发明出对付我们的武器来。自中世纪以来我们就是掌控绝对力量的一方,却始终选择躲藏起来,来谋求共存的假象,你们,在座的各位。”这位傲慢的德国人将目光环视过全场,让自认为身居局外的格雷夫斯感到些许不自在,他向左右看去,揣摩着那些在座者的表情,“你们想要真正的和平,那就该走到阳光之下,让麻瓜看见我们的魔法,如果他们畏惧,就征服他们,如果他们反抗,就击溃他们,因为这是我们的能力,同样也是我们的权利。”




这些话不无道理。格雷夫斯这么想着,尽管他对欧洲大陆的争端并无兴趣,但作为十二傲罗之一的直系血脉,支持隔离法案是他必须持有的政治态度。




“Entschuldigung, Herr Grindelwald. ”格雷夫斯于人群之中开口,当包括台上之人在内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后,一丝美国式的统领者情结在他胸腔下膨胀。这个英俊的男人刚踩过中年的边界,事业已然直攀向巅峰,他有着绝对纯正和高贵的血脉,只要他有意为之,那张面孔能在任何场合里成为焦点。现在,那双淡栗色的眼睛向四周环顾了一圈,甚至多了几分笑意,格雷夫斯今天穿着一身颇显考究得西装三件套,在出门以前,他特地将丝绸领带系出漂亮的温莎抵在喉颈的末端,如果单从这点去看,他甚至表现的比在场大多数人都要“欧洲”的多,莹绿色宝石领针呈现出对剑之态,嵌了暗线的布料收拢在袖口,金色纹章袖扣在他抬手之际折映出一道微光:“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?”他向格林德沃发问,语气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:“要知道,魔法界和麻鸡之间已经相安无事几个世纪了,他们的文化不会波及到我们,他们的战争不会波及到我们,换而言之,除非他们有什么人的帮助,否则再过几个世纪,非魔法界也不会意识到我们的存在。”




复议声没有如他所料那般想起,格雷夫斯甚至注意到,临近的司法部长悄悄动了动她的高跟鞋,和自己拉开了半步距离。格林德沃表现的近乎彬彬有礼,既没有显露出恼怒,也没有做出让人惊惧的举动,一对略显异色的双瞳盯过来,开口直接点出了他的身份:“想必这位就是格雷夫斯先生了?美国国会的代表。”政客先生突然意识到,这位野心家并不是在妄论时局,他在心里期待对方没有对一切都了如指掌,但事实很快把他推到某种尴尬的境地上,“去年一整年,残存的塞勒姆组织在北美地区以私刑处置了十二位巫师,在我看来,这可称不上相安无事。”格林德沃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过于亲密的责备意味,格雷夫斯当然知道自己可以用更完美的数据和代价评估来反驳对方,但他到底选择了闭嘴。德国人已然用眼神制止过自己的拥护者了,来自美利坚的名门之后知道自己吃了自大的苦头,在这之前,他根本没有对这片异域大陆的情况有所了解。




在那之后的一整年,格雷夫斯再没有见过对方。直至二七年初春,小规模的巫师战争爆发在格兰德河沿岸,一名傲罗殉职,十位美国魔法师被俘,而格雷夫斯就在其中。




-TBC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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