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生活在时间极寒圈的饿鬼,割肉饲己以求心灵满足。 #坑品极差#

【FB】The Zealot 痴迷者说 02(GGPG)

这篇文!!!我射箭赢来的!!!四舍五入也算写过了【不是。】

下次再一起去箭馆啊朋友~

Mercurius:

Chapter 2 Multiple Combination Obstacle


伦纳德·斯潘塞-沐恩在一九四零年的圣诞前夕第一次见到珀西瓦尔·格雷夫斯,那个常年驻外的和平大使刚从奥雷山脉赶回来,大衣上还沾着来自苏台德地区的雨露。他看起来有些疲惫,和这个倒霉时代里的大多数人一样,远离故土,常年奔波于陌生的战火席卷的土地。出于礼节考虑,沐恩已经准备好一番寒暄,但对方只是将几分加密文档递入他手中,有魔法信笺,还有麻瓜特工的秘密笔录:“我要和凯尔·平克斯顿对话,”那个男人毫不见外的要求道:“他的姐姐在波兰惹下了大麻烦。”


“我们会马上安排会面,达斯特先生。”沐恩忍不住对着他的面孔多打量了几眼,作为少数几个知晓“冶金尘(Steel Dust)”身份的人,他的前任对这位神秘的斯蒂尔·达斯特先生可谓是知无不言,以至于很难区分那些话里中的真假。


“我和珀西是老朋友了,美国国会的作风你是知道的,公关工作做得漂亮,内部管理不堪一击,默默然事件之后牵罪向一堆老骨干,我怎么能忍受老朋友遭到排挤,第一时间就致信向赛拉菲娜要人。我才不在乎那些与黑魔王的暧昧传闻,这个可怜人已经遭了这么多罪,我可是除去他家人之外最了解他的人!顺带一说,你知道他家里人都已经不在了,对吧。”


赫克托·弗利的用词实在容易让人多心,沐恩将视线停留短暂的数秒,他注意到美国人浓锐的眉型像是一把利刃,在对方微蹙时,刀锋压迫向琥珀色的眼瞳,鬓发的形状能看出曾经精细的修剪,现在只有一些胡渣沿过颊骨,尚未愈合的淤伤就藏在下颚轮廓之间。“我今晚就要回去。”格雷夫斯的面颊绷紧,那两片唇吐露出缺乏耐心的催促,很快又恢复原本紧闭时的模样,细薄却微翘出蜿蜒的弧度。


无论是魔法史还是麻瓜史上都不曾给斯蒂尔·达斯特留下一笔,只有卢布林冶金术士的坊间传闻可以对真实窥得一二。轰炸落下的那一天,格雷夫斯正在书写投递回国会的任务报告,为了不引人耳目,他住在一间名为老山羊酒馆的地方,毗邻当地最大的犹太社区。当尖啸声穿透魔法伪装撼动整间旅店时,他只来得及拎起大衣破门而出,木板楼梯在他脚下巍巍发颤,酒架上的玻璃瓶轮番滚落,碎片浸着烈性伏特加,把消毒酒精的味道充满乱哄哄的大厅。所有人都很快从砖门伪装里撤离,混入慌张失措的麻鸡世界,三架福克沃尔夫掠过他们头顶上方,格雷夫斯停驻脚步,抬头往向灰云笼罩的天幕,人群推攘着他,余光可及之处,是烧红半个城区的熊熊烈焰。


在那一瞬间,他想就这么死去。


“怎么了珀西?放松警惕了?”科莫剧院的霓虹灯牌映透过窗帘,邻屋断断续续的哀叫声经过一整个下午之后终于没了声音,走廊灯光随着门锁的合实一闪即逝,血腥的味道不浓,暴露出他惨烈境地的是一声压抑在唇间的喘息。格林德沃接近的太过迅速,那只著名的老魔杖顶上格雷夫斯的腰窝,隔着剪裁考究的西装滑动,“你最好杀了我,格林德沃。”硬气的美国俘虏这么说道,伴随着一阵低笑,压近的黑影直接擒住他受伤的那条手臂,男人将下巴贴上格雷夫斯冷汗津津的发梢,惩罚性质的压制让更多鲜血浸透布料:“还不到时候,”格林德沃的呼吸和竖起的魔杖一起掠过他颧骨,在昏暗的烛光下,像是熟知一切那般,绕开皮肉上的擦痕,不容抗拒的停在两片薄唇边:“你和我,还要度过很长一段日子呢。”


从阿尔布开克到卢布林,五千七百英里,十三年光阴,珀西瓦尔·格雷夫斯在呼救声四起的街道间伫立,毫无预兆地,再次陷于那番无休无止的绝境。


这个魂不守舍的男人最初并未引起人们的主意,狭小的防空洞早被无望的情绪填满,初时只有逃亡者聚集,两天之后,每走几步都能看见血肉模糊的肢体。格雷夫斯自然有别处可去,他大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寻求庇护,可那个缭绕耳畔的声音愈发清晰,调笑他的懦弱,讥讽他的逃避,提醒着他,这具躯壳之下的灵魂早已配不上任何救赎。


“Pomóż mi…”属于异国的言语自身后响起,将格雷夫斯从恍然中唤醒,他挺直脊背,用混着德语的当地话向求救者问询,不时有沙尘从岩洞的缝隙间震落,那些保密条例像是被他故意抛之脑后,最开始只是一些无魔杖咒的精神安抚,很快,草药学的本领派上了用场,这个异乡人奔走于两个世界之间,强行为那些无辜者续命。那段日子无疑是格雷夫斯这一生里最靠近平和的时刻,无暇追逐权势,无暇回溯过往,他日复一日跟着难民们从一个地方迁向另一个陌生去处,躲藏进地下室和下水道来避开追捕,有时是禁令稽查员,有时是黑魔王的仆从,有时只是那些黑衣党卫军和他们的猎犬,一种残存于潜意识的自控督促着他绷紧神经,小心翼翼地沉浸到忙碌中去。好极了,格雷夫斯想,他需要感觉自己活着,他需要把生命摆进芸芸众生之中,等待不知合适会到来临的结局。


然而先于审判到来的,是一次格雷夫斯从未料想过的会面。一年以后,他作为亲犹分子被关入马伊达内克集中营,美国医师的假身份甚至没有为他换得一间单人牢房,当初春的细雨洒落在铁窗之外,沉默的乌克兰士兵闯进屋内,用薄纸书写的名单选出十个囚犯。他们多是拥有过光鲜衣着的人,格雷夫斯在队列中认出两名拉比,一个受过纽伦堡勋章的逃兵,三名本地商贾,和一位剧作家。那位年轻的雅利安人因为公开谴责元首被捕,前两日还在要求给国际人道组织投信,“我要见你们的长官!这是我的公民权利!”他大声要求道,如同英勇的义士,在拉扯间试图把随身携带的圣经砸向那群为虎作伥之人,周围压抑多天的不满眼看就要激愤为哄嚷。但等在门外的党卫军军官显然对闹剧毫无兴趣,他抢过副官腰间的鲁格,直接对着剧作家的脑袋崩了一枪,鲜血混着脑浆从年轻人脑后的枪眼里喷射出来,一切重归于安静。


这十人在恐怖的寂静中被带出去,半途中格雷夫斯被单独拉出队伍,押向另一片营区,直到战争结束,他再没见过其中任何一位。


“瞧瞧你,我漂亮的美国俊马,活的像个麻瓜。”格林德沃摘下手套,抹去他脸颊边沾着的血渍,格雷夫斯有些惊慌的看向替他解开镣铐的士兵,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对方双眼里仅有夺魂咒留下的一片空洞。


“盖勒特·格林德沃。”他缓慢地道出男人的名字,带着恨意,和无法诉明的解脱。


墙壁上有一道斑驳的普鲁士蓝,格雷夫斯盯着那处,回想起奥尔巴尼的天空,哈德逊的河水,最后落在格林德沃蔚蓝色的眼瞳之中。


也许是时隔太久,这些抚触比记忆中要温柔的多,险些挤迫出含在唇间的低吟,外乡人疲惫的身躯由那手推搡着,冰冷的链条缠上他脚踝,却并未在淤青处收紧,格林德沃像是怜惜般在他耳畔低语,格雷夫斯在很久以后已经想不起那些琐碎言辞,却依然记得皮肤下发烫的热意。他近乎歇斯底里的抽噎出声,那双唇很快尝到了皮革的味道,格林德沃用带着小羊皮手套的指头抵住格雷夫斯,在那颗心脏怦然作响的数秒之后,一个吻落了下来。


猛兽蚕食猎物的欲望之阀彻底开启,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将恐怖散布到欧洲大陆时,他的美国故人就常驻于其中,一些传闻总是不时钻入格林德沃的耳朵,神秘的斯蒂尔·达斯特带领那些不知好歹的维和巫师截断书信,捣毁安全屋,他所留下的残次品像是在想尽办法获得他的注意力。而当整个魔法世界和麻瓜政权一同为他所控时,对方却就那么凭空消失了,浪费天赐的才能,以对巫师而言最屈辱的姿态活在自己亲手酿成的战争惨剧中,甚至看起来过的不错。怒火愈少愈旺,格林德沃掐着他,在男人呼吸紧促时又归还了自由,尘土沾染的风衣只要一道简单的清理咒就能恢复洁净,毫无疑问,所有价格不菲的首饰都在搜身时被夺走,连象征家族荣誉的尾戒也不例外。那指骨分明的双手上甚至多了层薄茧,格林德沃压制住他全然算不上抵抗的胳膊,诱哄着对方为自己敞开,德国人很快在西裤下摸到了那块疤痕,曾被魔法灼烧过的皮肉凹陷下去,呈现出死圣标记的轮廓:“你没忘记,对吗?”他向更隐秘处摸索,直至入侵换得回响,沉淀于记忆碎片中的漫长折磨唤醒渴求,久到那些几乎被当事人遗忘的缺失感在这一刻遭到不容拒绝的填补,格雷夫斯棕色短发因为蓄积汗水而变得湿冷,粘稠的痛感一点点浇入神经,就像铁水被灌进古老的模具,灼亮的液体在缓慢滚动中推塑出它完整的形态,欲望。他们紧密纠缠在一起,把肉体交媾做得像毫无休止的拥抱,又或者只是美国人的一厢情愿,他早已学会接纳命运,而盖勒特·格林德沃已然成为他命运中的一部分。


“可惜我们相遇太迟。”格雷夫斯隐约听见格林德沃轻声嘟囔了这么一句,昏沉感袭向早已崩塌的理智,他松开紧攥对方衣袍的手指,阖上眼睛,沉眠于似曾相识的甜美梦境。就这样吧,他想。


水泥墙外还有工人在装订木墙,被推倒的犹太墓石堆在山脚下,最后一缕余晖沉入大地,黑暗已经降临。


-TBC-


比较懒,回头再加备注,解释一下为什么是斯蒂尔·达斯特。美国马种夸特马(American Quarter Horse)是当今美国最流行的马种,而出生在肯塔基的“冶金尘”(Steel Dust)是对该品种影响最最大的第一匹地方品种的公马之一。请配合各章小标题食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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